The Best of
Schubert
徐弘毅2015.12.18.
索倫·奧貝·齊克果(SørenAabye
Kierkegaard,1813-1855年)是丹麥神學家、哲學家,存在主義之父。齊克果的父親是一名虔誠的基督徒(所有丹麥人一出生就自動成為路德會信徒),本身所受正式教育不多,但勤於自學;他性格憂鬱,(齊克果大部分兄長、姊姊活不過34歲)。齊克果深受父親影響,另一方面,齊克果體弱多病,且與兄長們的相處不融洽。
1830年,齊克果開始學習心理學、哲學與神學。1834年,他的宗教信仰陷入低潮,生活變得糜爛,直至1838年才恢復過來。他一生大力反對當時的黑格爾哲學,並致力於反思神學。
十八世紀時,基督教受到啟蒙主義哲學與科學的挑戰,逐漸產生自由派神學;然而另外一個極端是傳統更正教正統神學,長期沉浸於經院哲學,著重字義解經。因此基督教會在這兩種神學中,漸漸忘了基督教是怎樣的信仰,甚至連怎樣作一位基督徒的焦點都模糊掉了。
當時的丹麥把基督教定為國教,在齊克果看來,在他的周圍盡是一些掛名的基督徒。齊克果是一名虔誠的基督徒,其哲學的中心思想基本上可以說是「如何去做一個基督徒」。
他認為,人們並不能透過客觀性獲得真理,而真理只能透過主觀性呈現,所以他反對傳統哲學將真理當成客觀知識那樣地追求。
齊克果的意思是,過去很多人所謂的真理,要符合客觀真實,但是,客觀真實是由誰認定的?不也是一樣要由人來認定嗎?那認定的人不也是用他的主觀來認定嗎?
人如何確定誰的看法是對的呢?沒有人能確定,人能夠很確定的就是,把自己的看法表達出來。人人都自由表達意見,這樣比較接近真實。
他亦反對教條主義,故不願將自己的思想寫成哲學理論,而是以文學作品的形式表達,並以多個不同筆名出版作品。齊克果所謂的「真理」,是指心靈上、道德上與人生目的上的,而非科學上的,因為當時的科學事實上還有非常多的謬誤。
齊克果將人的存在描述成三種不同層次:感性、理性和宗教性(或稱審美,倫理,宗教)
。感性的人或是享樂主義者、或是熱衷於生活體驗的人,他們主觀而具創造力,對世界沒承擔、沒責任,覺得人世間充滿可能。
理性的人則是現實的,對世界充滿承擔和責任,清楚明白人世間的道德、倫理規條。因此,有別於感性的人,理性的人知道這世界處處設限,充滿著不可能或疑問;面對不可能和疑問,理性的人通常就只有放棄,或否認,並永遠為失去的東西而悲傷。
這個時候,人只有靠著「信心的跳躍」(Leap of Faith)進入宗教性,用信念的力量戰勝疑問和理性上通常認為是不可能的事。只有信仰,才能使人重獲「凡事俱有可能」的希望。「信心的跳躍」,是一種強烈的精神意志所展現出來的信心,不是裝模作樣的信仰禮儀。
在《恐懼與戰慄》中,齊克果思考舊約中「信心之父」亞伯拉罕聽從神的指示,殺子獻作燔祭的故事。他認為,如果亞伯拉罕不在乎自己的兒子生死,就沒有道德倫理以至親情的心理掙扎;或者認為,若聽命於神而殺子是一種道德規條,那他的所作所為就毫無意義。前者,沒有愛;後者,是愚忠。
亞伯拉罕的行動的價值在於,他從理性躍進宗教性,信仰神的大能、相信凡事可能、奇蹟會出現(結果神在最後關頭,遣天使阻止亞伯拉罕殺死兒子)。齊克果也認為,不通過理性的話,是不會有信仰的。
齊克果從亞伯拉罕的信仰體悟到,人類確實有一種能力可以超越許多固定觀念(或習慣)的限制,出現意想不到的結果。
在《致死的疾病》,齊克果認為,「絕望」是不接受自己不想要的自我,或固執於現狀的自我,最終「失去自我」,這就是基督教所講的原罪。「絕望」,就是原罪,從絕望中產生超越現狀的信心,就是「信心的跳躍」,可以去除原罪。
絕望的人,不一定知道自己絕望;也不一定感到痛苦。
最低層次的絕望是,無知的人,一心只注意世俗物事;這類人沒有自我意識,不認識自我的永恆性,更不知道自己陷於絕望。
另一些人意識到,自己為渴望得到某些世俗物事而絕望,但仍沒有自我永恆性的意識。
另一些人開始意識到自我、永恆性,也意識到自己為世俗物事而絕望的軟弱,為此他們也就不願接受這個自己,結果陷入另一種絕望。
再進一步,一些人決定接受軟弱,聽天由命,卻承認自己具有永恆性(類似靈魂不死)。
進而,他們要願意接受當前的這個自己;他們可能選擇靠著「信心的跳躍」重獲希望,脫離絕望;可是他們也可能選擇把「絕望」當成為最終真理,將自己置於永恆的絕望中。
於是,人在不同存在「層次」,也就有不同的「絕望」。
感性的人,為世俗物事而絕望;理性的人為拒絕自我,或找不到最終真理而絕望。
信仰,是脫離絕望的唯一方式,選擇信仰也就是實現自我的唯一法門。齊克果的「信仰」,是一種「信心的跳躍」,超越自我界限的信心,相信自我有無限潛能可以發揮的信心。
齊克果的影響有三方面:一個是在宗教方面,一個是在辯證學方面,一個是對黑格爾引起靈感的影響。
存在主義,是齊克果所主張的神學裡,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部分,強調人本主義,所謂真正的「實在」是存在於人生。宇宙萬物,都是為了人而存在,都是為了我而設立的,萬有都是本於人,也歸於人。
他認為,每個人對所處環境都有巨大的責任。雖然世界不斷在演進,卻仍不能把人解放出來。
而所謂「本真的存在」(authentic
existence)是指,有自由意志的個人,會向善或向惡,作出決定。而在決定的時候,因為人是有限的,所以焦慮和失望的產生是可預期的。但是,人也可以產生超越焦慮和失望的信心,發揮扭轉情況的潛能。
然而我們必須清楚分辨,懼怕和焦慮是兩種不同的狀態。他用有關亞當與夏娃吃禁果的事件作說明,並在這事件中發現深刻的心理透視。
焦慮有兩方面:一方面,是「無法實現」的焦慮,因為受到限制,而有不能實現自己的焦慮。另一方面,是想要實現自己和害怕實現自己的雙重焦慮。
有自由意志的個人,需要親身地切實地決定和參與,不能只停留在頭腦中的抽象思考。單單談信仰正統是不夠的,必須有個人的決志,所作出的決定是為了實現一個人的自己,這是與墮落同時發生的問題。
墮落之後有另一種焦慮,會產生內疚,內疚帶來焦慮,焦慮的極限就是失望。當人的精神與物質相衝突時,由於人的精神有限,人體驗到在他自己之中的衝突,於是有那種想要擺脫自己的想法,可是卻又有不能藉由自殺來擺脫自己的想法。
齊克果的信心跳躍,談到當人面臨抉擇的時候,會引發焦慮;而這種決定是一種跳躍的動作,它無法用邏輯方法來推演。
齊克果認為,人的墮落是一種非理性的跳躍。然而另有一種跳躍,就是「信仰的跳躍」,同樣不能從處境中推演出來。當人面臨致死的疾病或是無法克服的焦慮,「信仰的跳躍」卻能幫助人克服。
在齊克果的理論中,信仰跳躍有三個階段,是包含美學的、倫理的和宗教的,這三階段彼此間相互聯繫,無法清楚分開。
倫理、宗教是具有主觀性的,是源於他獨特的審美觀;而美感卻不能用邏輯來推理。而上帝是所有行為與思想的終極前提,因此更無法用推理與邏輯證明上帝的存在。
美學階段的特徵是,與人的生存扭在一起。美學(是一種衡量的標準),標準是按照每個人和每件事是否能夠滿足自己,也就是聖經中描述猶太人對於好的事情或正確的事情,就稱這事為善、為美,這就是屬於「美學」的階段。他曾批評羅馬教宗,曾醉心於異教風俗與道德敗壞的希臘羅馬藝術。
在倫理階段,齊克果提出「魔性的」(demonic)這一個概念,是「自我隔離」(self-
seclusion) 的意思,也就是沒有走出自己。
跟這種自我隔離的情況相反的是愛,「愛」可以引導人走出自我隔離的處境,也就克服了「魔性的」;也就是說在倫理階段中,「愛」克服了孤立,進而產生責任心,而透過責任心就可以達到倫理的階段。
宗教階段超越了美學的和倫理的階段,可以分為兩種類型「宗教A」和「宗教B」,其代表性人物分別為「蘇格拉底」和「耶穌」,兩者的共同之處在於對神的看法上都是存在主義者。
宗教A或蘇格拉底的宗教認為,真理可以在人的存在中找到,基本真理存在於人自身之中,蘇格拉底想要用辯證法和存在主義,把真理從人當中召喚出來,他使用兩種方式,一種是反諷,這意味透過徹底的追問來探尋真理。
徐弘毅:
有很多人無知,卻以為自己知道,那如何讓他了解自己?用反諷的方式。舉例來說,馬英九會去選總統一定是認為,雖然自己偶爾說到做不到,但是瑕不掩瑜,仍然是品格非常高尚、非常守信用的人,他真是太了解自己?
如何讓他了解自己?讚美他這種不守信用的名聲,派他去談判,可以為兩岸帶來和平。因為全世界的人類都害怕不守信用的人,不守信用的習近平一定會害怕比他更不守信用的馬英九。美國的新聞媒體經常使用這個方法去對付權貴。
也有少部分的人死背一大堆知識,也累積不少經驗,但不知道自己懂什麼,或做錯什麼,他們需要有人不斷地逼問他,直到情緒失控,才能說出心裡真正的想法。
立委的質詢、檢察官的問案經常使用這個方法。舉例來說,前特偵組檢察總長黃世銘在立委劉櫂豪質詢逼問之下,脫口而出說,「實務上監聽都是一線吃到飽,不必另外立案(申請監聽票)。」他講完之後,劉櫂豪告訴他這樣違反憲法和監聽法,他才恍然大悟。用反諷或追問的方式來了解自己與知識,在佛學來說就是一種讓人「頓悟」的方法,六祖慧能很擅長這一招。◆
另一種方式是產婆術(midwifery),教師不是單單地直接教導真理,要幫助人們發現存在他們之中的真理,而使本來存在人之中的知識誕生出來。
徐弘毅:
許多初學者雖然對某些領域的知識有興趣,但是,卻覺得事情很困難,內心產生很大的障礙,想要打退堂鼓,這個時候老師要分階段引導他一步一步地去做,引導他完成一部分,有一些體會後,再繼續學習另一部分,再思考、獲得更多的體會,這樣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照著做完成以後,他就學會了,也不會感覺到那麼困難了。這種教學法稱為階梯式教育,在佛學來看稱為漸悟法。◆
蘇格拉底可被視為人道主義的創立者,這可以被視為準宗教之一,但是蘇格拉底並沒有辦法轉變每一個人的狀態,碰到缺乏學習意願或意志的人就沒轍了;要讓不好學的人轉變,只能在宗教B中才能做到。
宗教B認為,真理無法在人之中找到,因此,上帝必須從人的外面進入,並對人進行教導,於是上帝以基督的形式進入到人之中。這是另一次的跳躍,上帝藉著基督道成肉身,產生跨越時間的跳躍。
徐弘毅:
有一種情況是,人類自己本身完全沒有某方面的真理,整個族群也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文化,直到有一個帶著上帝道理的大師誕生在族群當中,以身教教育他,他才突然領悟而跨越無知的屏障,獲得道理。這名大師就是齊克果所舉例的耶穌。
《聖經》說耶穌基督是道成肉身,意思是他是「實踐真理的典範」,耶穌是實踐保障弱勢者人權的典範,人們一看到他為弱勢者對抗權貴階級,犧牲自己的生命,就了解要那就是上帝的形象;然後每一個基督徒就開始稱呼上帝為天父(爸爸),其中有一些信仰強烈的人,一生完全奉獻,不斷地模仿學習耶穌的言行,這就是典範轉移,有許多到台灣服務的傳教士,就是在模仿耶穌的言行。人一看到社會典範,就能立刻明白抽像的道理,這就是佛學所說的即刻開悟。
不過,典範其實不僅限於基督教,每個領域的開創者都是他們族群的典範,科學家哥白尼提出日心體系,也就是著名的「地動說」–地球繞著太陽走,對抗無知愚蠢的基督教權貴階級的「天動說」–太陽繞地球走。他帶領人類走向一個完全追求真實、不迷信、不盲從的道路。
哥白尼是科學界的救世主,他的一生樹立科學界追求真理的典範,他死後,接著,克卜勒、布魯諾、伽利略、牛頓……,全都用盡一生來捍衛真理,有許多人因此坐牢,甚至有人因此死亡,這些人看著哥白尼的背影,模仿他的言行來生活,這是典範轉移,產生知識進步的跨越時間跳躍;這場科學界與宗教界的戰爭打了數百年,終於逼天主教梵諦岡承認錯誤。
為什麼基督教權貴對科學的無知要花上幾百年才能解決?因為他們跟哥白尼之間的知識差距非常非常地大,好像神仙跟猿猴的差距那麼大,這就是齊克果所說的「素質上的無限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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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神與人之間有「素質上的無限差異」(infinite
qualitative difference),而人類不僅有限,更是有罪的(極度愚蠢);所以追根究柢,人必須藉著決心,也就是「信心的跳躍」,以內心的熱情擁抱真理。沒有信心的跳躍,就會變成只有理性的宗教,但是這絕對不是正宗的基督教。
徐弘毅:
為什麼要以內心的熱情擁抱真理?因為那是學習者進步最快速的方法,無知的人自己摸索道理,花數千年也找不到路,中國的音樂發展,因為沒有大師級人物帶領,花了二千年到現在還是只有五音,但是,西方因為誕生音樂之父巴哈,建立完整的樂理與練習曲目,因此,立刻發生時間跳躍,誕生各種的音樂藝術,協奏曲、交響曲、歌劇……,到現在西方的音樂劇、電影配樂、流行歌曲的精緻度,還是遠勝過中國。◆
齊克果主張「主觀的真理」,只把理性當作是理解神話語的工具而已。因為神的意念(思想)高過人的意念(思想),神的道路(方法)超過人的道路(方法)。
齊克果對於真理的定義,特別是關乎神與人類存在的真理,是指「一個客觀不明物,人透過內心最深的熱情去攫取,並且將它緊抱不放。」。但是,「當主觀、內在是真理,客觀定義的真理的存在,就顯得很尷尬。
對齊克果來說,耶穌確實就是神,也確實是人,但集中於一身的真理,是邏輯上的矛盾。一個人要與上帝建立關係,必須是個人的決定。
存在主義 ( Existentialism )認為,人存在的意義是無法經由理性思考而得到答案的,強調個人、獨立自主和主觀經驗。 尼采和齊克果可被看作其先驅。 在20世紀中它流傳非常廣泛,其哲學思想還延續到了60年代興起的人本主義、一般基督教與文學戲劇。海德格、沙特和作家卡繆是其代表人物。
人們發現自己處於一個隱隱約約而有敵意的世界中;人們選擇,而且無法避免選擇他們的品格、目標和觀點;不選擇,也是一種選擇,即是選擇了「不選擇」;世界和我們的處境的真相,最清楚地反映在茫然的心理不安或恐懼的瞬間。
人沒有義務遵守某個道德標準或宗教信仰 ,卻有選擇的自由。 要評價一個人,要評價他的所作所為,而不是評價他是個什麼人物,因為一個人是由他的行動來定義的。
人是自由的,即使他在自欺中,仍有潛力與可能。其實每個人選擇是自由的,但對於選擇後的結果,每個人有無法逃避的責任;人在選擇的過程中,面對的最大問題就是他人的選擇,因為每個人都有選擇的自由,但每個人的自由就可能影響他人的自由。
存在主義並沒有否定神的存在,但多數存在主義學家大多均反對教條式宗教信仰,特別是以尼采為最,相信自我的選擇是存在主義學家最重要的中心。
徐弘毅:
什麼是存在?人應有的各種特性,人類如果了解人的各種特性,並且發揮出來,那對自己與社會就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力,就是活人(亞當);如果人不了解人的各種特性,也因此無法發揮人的能力、潛能與價值,那就是死人。
什麼是人的特性?例如,人有比較的能力,人會比較自己與他人的不同,這比較的能力,可以證明人生命的存在;再例如,人對未來會有盼望、心願,這個特質可以證明人的存在;人會對外在世界產生看法,並且會做出選擇,這也是證明人活生生存在的證據。
因此,只會死背《論語》而不實踐《論語》的人,他基本上跟一隻九官鳥沒兩樣,他對《論語》沒有看法,他只是附庸風雅,他表面上是一個崇尚儒家文化的活人,實際上是儒家文化的死人。
同樣地,中國共產黨主張實踐馬克思思想,卻沒有確實實踐無產階級專政,所以,中國共產黨權貴階級談他們信仰的馬克思主義,跟鸚鵡說「你好」一樣,沒有什麼意義,以存在主義者的觀點來看,中國共產黨是馬克思主義方面的死人。
存在主義,發掘人類的各種共通特性,並且鼓勵將個人的所有優點發揮出來。卡繆的「黑死病」就是討論這種觀點,一個因為鼠疫而封閉的城市,每個人的人性與才能都發揮出來了,有些政客和神父利用群眾的恐慌,趁機撈取利益,有些不起眼的小人物,醫生、記者、管理員,在這個時候盡力發揮自己的獨特能力,幫助他人到最後一刻,這些人是真正證明自己存在的活人。
存在主義對傳統基督教觀點的反叛之處是,傳統基督教認為人類相信耶穌是救世主,禱告、做禮拜就會有神跡降臨;但是存在主義認為,人類要先盡自己的本分,發揮自己的價值,解決現實的問題,這樣才會有突破,這是保羅神學的核心觀點。◆
法蘭茲·澤拉菲庫斯·彼得·舒伯特 ( Franz Seraphicus Peter Schubert 1797-1828年)奧地利作曲家,他是早期浪漫主義音樂的代表人物。舒伯特在短短31年的生命中,創作了600多首歌曲,18部歌劇、歌唱劇和配劇音樂,10部交響曲,19首弦樂四重奏,22首鋼琴奏鳴曲,4首小提琴奏鳴曲等等。
他為不少詩人如歌德、席勒、海涅、穆勒等的作品寫了大量歌曲,把音樂與詩歌緊密結合在一起。他的歌曲中既有抒情曲、敘事曲、充滿戰鬥性的愛國歌曲,也有源於民間音樂的歌曲,其中重要的有《 魔王 》、《 鱒魚 》、《 菩提樹 》、《 美麗的磨坊女 》、《 野玫瑰 》等,連篇歌曲集3部:《 美麗的磨坊女 》、《 冬之旅 》和《 天鵝之歌 》。
他的交響曲中較重要有第八、第九交響曲,第八交響曲是一部浪漫主義抒情交響曲,因只寫了兩個樂章而稱為《 未完成交響曲 》,第九交響曲氣勢磅礴,充滿英勇豪邁的氣概,稱為《 偉大交響曲 》。
還有d小調弦樂四重奏《 死與少女 》、鋼琴五重奏《 鱒魚 》、C大調弦樂五重奏、鋼琴曲《 流浪者幻想曲 》、《 音樂的瞬間 》等。 舒伯特以抒情的旋律聞名,而且總是能夠自然流露、渾然天成。
從五歲開始,舒伯特就隨父親開始學習,六歲時開始進入學校上課,他的音樂的啟蒙也從那時開始。 父親教導他小提琴的基礎,當他七歲時,師從霍爾澤教堂的樂隊長麥可·霍爾澤,學習音樂。 可是霍爾澤根本教不了他,要教的內容他早就會了,所以上課的內容變成了聊天。
在那個年代,一個作曲家如果自己不是一個在公眾面前的出色的演奏家,那他成名的機會幾乎微乎其微。他童年的音樂啟蒙教育是不夠他踏上音樂家之路的。
1808年8月,由於在皇家教堂童聲合唱團裡唱歌,他進而進入皇家神學寄宿學校。 在那裡舒伯特開始接觸了莫札特的序曲和交響曲。 正是大量不斷的接觸各種各樣的曲譜,以及經常去歌劇院聽歌劇,舒伯特開始為他的後來的音樂造詣打下堅實的基礎。
同時,他的天賦引起了當時頂級作曲家安東尼奧·薩列裡的注意。舒伯特早期的室內樂很有特點,原來他家在周日和節假日經常演練弦樂四重奏,他的兩個兄弟拉小提琴,他父親大提琴,舒伯特自己拉中提琴。這正是他後來為之譜曲的業餘合唱的雛形。
1816年他為歌德的詩歌魔王譜曲,同一時期舒伯特的朋友圈子也不斷擴大。Johann
Michael Vogl一個著名的男中音,他為給舒伯特擴大影響,經常在維也納的沙龍演唱他譜的歌曲。出色的鋼琴家Joseph
von Gahy經常演奏他的奏鳴曲和幻想曲。這種聚會很快被稱為「舒伯特圈子(Schubertiaden)」。 他的仗義朋友們經常無所求的接濟他,有個給他提供住處,有的提供樂器。舒伯特是聚會的明星,但一貧如洗。
不幸的是舒伯特1823年1月被感染梅毒,這在當時是不治之症。1825年終於有了轉折,舒伯特的作品源源不斷地出版,經濟上的壓力有所緩和。舒伯特當年夏天在上奧地利度過愉快的假期,被當地人狂熱追捧。正是在這次旅行中舒伯特創作了歌曲集"Songs
from Sir Walter Scott",其中包含了著名的《聖母頌》。
1888年,舒伯特以及貝多芬的墳墓遷到了維也納中央公墓,與小約翰·史特勞斯以及布拉姆斯的墓為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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