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3日 星期四

法蘭克福學派在台灣

Wilhelm Backhaus plays Beethoven Sonata No.29
李鈞 10.28.2007
傳播」就是對不公正的議題,給予令人深省的挑戰。
但是,什麼是公平? 傳播學者能公平的看待社會嗎? 對於保護基本人權的「憲法」無法反映民意,無法保護人民,傳播學者不吭一句話,就是道德的淪喪,甚至成為極權統治者的共犯。這就是台灣傳播學界的現象。
「批判理論」來自法蘭克福學派的德國學者。這個理論源起於馬克思,這個批判社會的馬克斯傳統至今仍持續著。法蘭克福學派的領導人:霍克海默, 迪奧多阿多諾, 以及哈柏馬斯他們都深信「過往的歷史是刻意塑造而來的,被一種不公平的擺佈力量所傷害他們點出現代西方民主社會也有一樣的不公平現象,「擁有一切」的階級,持續剝削「什麼都沒有」的階級。
「意見領袖」宣稱的民主價值包含「自由與平等」,但是現實情況卻是權力不公平地集中在某些人手上,甚至讓特權者得以濫用權力,造成大家對民主價值很困惑,對於所宣揚的價值與現實狀況有落差的矛盾。法蘭克福學派研究者提供仔細的分析。
台灣的大學新聞系的老教授們,都是蔣介石時代的情報人員訓練出來的人,他們是特權、特務出身的人,至今仍無人敢承認或批判自己在二蔣時代的行為,當然就更沒有勇氣批判台灣的媒體亂象,因為那些媒體人都是教授們的徒子徒孫,甚至帶頭操控媒體;教授們自己又非常後悔,沒有把握台灣民主化的時機,好戴上「民主鬥士」的光環。但是,卻頂著學者的光環,騙取政府的研究經費,成為台灣民主時代媒體的真正掌權者。
現實情況是,媒體權力不公平地集中在這些人手上,甚至讓特權者得以繼續濫用權力,操控媒體輿論,造成台灣人民對民主的價值感到很困惑,這些特務訓練出來的學者與媒體守門人,操控台灣80%的大眾媒體力量,他們阻止民主改革、阻止台灣人民「公民投票」、阻止政府清算蔣介石政黨超過一百億美金的不正義資金、甚至阻止台灣人民制定自己的新憲法、阻止台灣加入聯合國。
批判者,不會對他們負面的調性或悲觀的結論退縮。如同馬克斯曾說:批判理論要有所堅持,如同一個天才珍惜哲學思考。當希特勒統治德國的時候,對理論的堅持,迫使法蘭克福學派流亡,先是到了瑞士,最後落腳美國。什麼樣的傳播研究與實踐是這群批判理論學者所反對的呢?他們反對現今社會的三種現象:
1.「語言的控制」造成權力永遠的失衡
對於任何會阻礙人們從奴隸狀態中解放的用字,批判理論家會給予最嚴厲的譴責。例如,女性主義者指出,女性經常成為被污辱的對象,因為男人是主導語言的守門人。這種歧視的想法,透過各種譬喻扭曲公眾談話。這個觀念對於被嘲弄的一方並不新奇,他們也知道自己被嘲弄。馬克斯主張主要街道的名稱用字與概念,經常都是在表揚建立者的卓越功績,這個建立者指的是有政治權力的人」。
台灣的傳播學者任由各大媒體,把女性的裸露當成商品販賣,台灣女性被汙辱而不自知、習以為常。各縣市的中正路,每24小時不斷凌辱白色恐怖的受難家屬;如果各縣市都有「陳進興路」,其中一條在白冰冰家門口,哪白冰冰小姐是不是該包容? 社會大眾應該要求她忘記過去、不要計較她如果要求「正名」,是不是就是沒出息? 陳進興殺多少人? 蔣介石殺多少人? 公平在哪裡,我的新聞學教授?
台灣民主化二十年,至今仍到處充滿蔣介石、蔣經國獨裁者的圖騰,以他們的名字命名的道路、建築物、銅像仍充斥台灣各地;如果有人公開反對,媒體立刻全力修理這些勇敢的人民。
2.大眾媒體在扮演一種角色,去模糊被壓迫者的感覺。
馬克思指出,大眾媒體具有鴉片的特質,他們會以宗教式的手段,擾亂藍領階級觀眾遠離他們的「真實」興趣。批判理論家發現電視、電影、唱片、平面媒體正在扮演這種「文化工廠」的角色。迪奧多阿多諾曾希望人們可以從他們被不平等地壓迫中覺醒,進而起身抵抗然而,他指出隨著大眾變得愈來愈受制於大眾傳播的力量,人類心靈被綑綁的嚴重程度,也增加到幾乎不可能自己覺醒這個問題的狀態
馬克思的態度更加悲觀,他認為,「那些被大眾媒體搞得暈頭轉向的公民,沒有辦法促成任何社會改革。社會改革的力量來自於『被需要改革的領域中被驅逐出去的人,與這個領域以外的人,以及被其它領域族群或和種族剝削和迫害的人,被解雇的人以及條件不合不被錄用的人』。」
在台灣,因為大學教授多半是二蔣獨裁時代的既得利益者,他們不是被需要改革的領域中被驅逐出去的人,與這個領域以外的人……。所以,他們不但不懂批判,還是死命維護既得利益的特權階級,為延長自己的利益而反民主、反法治的一群人。
在蔣介石獨裁統治時代,實行思想的箝制教育,所有的國家資源都只是為蔣氏政權的少數權貴服務,其他的人都是奴隸,只能選擇順服當奴隸,反抗者坐牢、槍斃或流亡海外,最後台灣只剩下「思想奴隸」能存活,以英文教育為例,學校喜歡考「介係詞」,他們重視介係詞,所以發音也以介係詞為重音,為什麼?因為多說介係詞可以模糊文句的焦點,讓文句變得言不及義。所以留學美國,擅長莎士比亞文學和英文現代詩的年輕人,在台灣的大學入學考試英文無法及格。
如今,只要有人公開批評獨裁者的陰影存在,台灣的媒體馬上冠以「藍綠惡鬥」,來模糊化過去的一切犯罪證據。如今只要民主政府想提的一切改革政策,新聞媒體會配合獨裁政黨,無理性的惡意批評。
3.盲目地信賴科學程序與毫不思考地接受經驗談
霍克海默認為「(不思考問題核心)光用一大堆科學語言去想或表達,真是很天真又偏頗」。天真,因為科學並不像他自己所宣稱的那樣萬能;偏見,因為統計研究者,假設從大眾意見中抽取的樣本,絕對是真實世界的剖面圖。
迪奧多阿多諾主張「民意動向剖析,代表的不是真實狀態的近似值,倒是一個社會幻覺的剖面圖」批判主義對於政府、商業與教育掌權者批判得尤其厲害,因為這些人利用社會科學,弄一堆經驗法則的陷阱,以合理化不公平的社會階級問題,(他們自比為上帝)去祝福或損壞(某些政策或意見),顯然都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
這就是在台灣,一群特務背景的學者整天搞的民調數據,攻擊民主的真實面目;一堆沒經濟學常識的電視名嘴,整天比經濟成長率,來打擊民主政治,「經濟學」的核心價值是經濟成長率嗎?
操控媒體,就操控社會大眾的腦袋,獨裁政黨的媒體共犯,不斷給予台灣民眾洗腦,灌輸不實經濟數據與理論,為要幫助他們在大選中獲勝,再度實行獨裁統治,這就是台灣民主化的最大困境。
台灣從獨裁政治轉變為民主政治,短短二十年中,社會結構迅速改變,加上媒體被獨裁政黨控制,進行反民主教育,以致許多被奴化的百姓仍然習慣於當奴隸,不能適應民主社會。當奴隸的時候,人對自己的生活不必付太大的責任;民主化的時代,人必須對他所作所為負起責任,對奴隸來講,這個責任太沉重,以致於無法承受,奴隸在民主化社會產生虛無感、無力感,為自己負責的壓力使他們情緒失控,轉為家庭暴力,甚至自殺。
所以,大眾媒體要成為改革過程中的「社會教育者」,對社會大眾進行民主教育,發揮心理調適與輔導的功能,媒體應該盡全力透過各種傳播手法,讓百姓適應民主自由的社會,產生獨立自主的意識。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台灣社會,必須更換媒體學者與守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