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罕7
曾子:上次讀書會看「鐘樓怪人」,你們有沒有發覺法國文豪雨果把「鐘樓怪人」的女主角吉普賽女郎塑造成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吉普賽女郎的民族性是「自由」。在劇中,她的信仰好不好呢? 整部戲,到底誰是最相信上帝的呢?
請問,差點被吊死的詩人是誰救的?
莊子:那個吉普賽女郎。
曾子:是誰讓神父重新燃起生命的火花呢?
莊子:也是那個吉普賽女郎啊。
曾子:這樣說來,那時候的彌賽亞就是吉普賽女孩囉!她帶給很多人自由還有解放,不是嗎? 但是她卻被眾人瞧不起,一出生就被視為有罪,因為她的族群是從外地遷移到巴黎的,當地的人排斥他們,認為他們非法居留。
背叛她的軍官也沒有死啊!但為什麼那女孩被判罪呢? 她犯了什麼罪呢? 受傷的軍官也不是她殺的啊!那齣劇暗示是神父殺的,不是嗎?
她的遭遇跟耶穌一樣,為有罪的人背黑鍋。雨果的意思就是那個吉普賽女郎是彌賽亞,是代罪羔羊。到底巴黎的聖母院教區裡頭,誰是真的聖母呢?
莊子:這是你看了之後的想法嗎?
曾子:為什麼軍官喜歡吉普賽女郎又喜歡他原本的未婚妻呢?
這好像台灣有些人原本喜歡新黨後來又喜歡親民黨,然後又回國民黨。軍官根本就是一個政治人物嘛,他沒有立場,只有利益。
莊子:鐘樓怪人只喜歡吉普賽女郎一個啊!而且從頭到尾立場不變。
曾子:對,鐘樓怪人也喜歡她,那個怪人是什麼出身呢?
莊子:很卑賤!
曾子:他從小是被教堂的神父養大的。劇本一開始就說他被眾人嘉冕為愚人教皇(教宗)。各位,教宗是不是從小在天主教堂裡長大的呢?教宗不就是那些神父養的嗎?
莊子:很多人看到吉普賽女郎坦然表露自己的內在。
曾子:對,但是他們是怎麼看待這個女孩子的呢? 軍官也好、神父也好、怪人也好。
莊子:都是慾望啊。
曾子:都只看吉普賽女郎的外表而己啊!他們並不了解這女孩子真正的魅力到底為何?
管子:那她怎麼能算是彌賽亞呢? 她只是勾起一些人類的慾望而己啊!
曾子:對,她有美麗的外衣,但她不只有美麗的外衣而已,可是,大家只能想得到她美麗的外衣,不在乎她的思想、理念、內涵。吉普賽女郎好比「自由民主」,自由民主有美麗的外衣,但是她還有內涵,自由的精義、自由的準則、自由的真理,很多人都想要自由民主,政治人物也想要有推動自由民主的光環,可是誰懂什麼是自由民主嗎?
神父是最有權威的,他比教皇還有權威,那神父喜不喜歡自由民主呢? 太喜歡了!可是他不能喜歡啊!
莊子:因為他是保守的代表嗎?
曾子:他是既得利益者,他怎麼能夠容許自由呢? 他的利益來自於獨裁,他怎麼能夠喜歡自由民主呢? 中國大陸主席胡錦濤會不會喜歡自由民主呢? 會。
管子:「鐘樓怪人」不是一齣談論愛情的戲嗎?還是是象徵呢?
曾子:用象徵的技法說明一個社會問題。
莊子:我想愛情這個模式可以套用在很多狀況上面。
曾子:你看戲裡面的詩人是被象徵自由民主的吉普賽女郎所拯救的,但是他有沒有很珍惜吉普賽女郎呢?
莊子:沒有啊。
曾子:很多新聞記者就是這樣子,濫用言論自由!
莊子笑:就像你說的,因為不懂價值才會濫用啊!那怎麼樣明白自由的內涵呢?
曾子:每個人的定義不同,要去思考,吉普賽女郎說「愛是施捨不求回報」,自由的內涵就是給予別人自由、尊重他人的自由權。再看一次吧!
莊子:「鐘樓怪人」裡為什麼後來這個女孩子還是喜歡軍官呢?
曾子:因為自由民主最快要實現的方法還是透過政治,但是政治卻又是自由民主最大的殺手。
管子:他想要得到自由民主,也想得到利益。
孟子:因為政治的力量蠻大的,她覺軍官英俊、勇敢、還有某方面的權力,像太陽。
曾子:很多國家因為自由民主而富強,可是有些國家雖然體制自由民主,但國力不強,國家資源仍舊被少數政客濫用操縱。
莊子:那該怎麼辦呢?
曾子:那廣大的社會大眾需要什麼呢? 那群流民說「需要的庇護」。普羅大眾需要安居樂業嘛,但是卻沒有辦法得到。
孟子:聖人也需要在一個政治成熟的環境才能發揮得更完全。
曾子:要拯救那個吉普賽女郎只有一個辦法,鐘樓怪人早一點把那些神父們給宰了才行。教宗不能只是同情自由,執行力要加強啊!骨頭要硬起來,是嗎?不要走路老是那樣一跛一跛,沒魄力啊!
莊子:聽不明白。
曾子:就是要有魄力一點嘛。
雨果透過「鐘樓怪人」批判當時的社會。當時代的宗教、自由民主的發展、百姓的需要,以及政治,他有很深地觀察與體悟,可是沒辦法明講,因為明講可能會有麻煩,所以編個劇讓大家看一看,有體會、有感動、有慧根的人就能夠領悟該怎麼珍惜美麗的女孩子(自由民主)。
佛教徒怎麼跟回教徒、基督徒和解呢? 信徒之間如果沒有對立的意識產生,世界和平很快就產生了。佛教徒追求般若波羅密的就是「追求無上智慧」的意思,既然如此,何不徹底實踐,把《聖經》有智慧的話收進彙編成新版的佛經,佛教徒就不會討厭基督徒了,《可蘭經》也可以收進來啊!《論語》也無妨,哲學、社會學若能納入那就更好了,這就是新的佛教徒,徹底弘揚「佛」的意思:追求智慧的一群人。
不要只追求自己或所屬族群的利益。
孟子:但是我覺得執行需要時間,速度太快恐怕會被殺掉。
2005年6月18日《論語》讀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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