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gner:
Tannhäuser Overture - Thielemann / Münchner Philharmoniker
徐弘毅
10.20.2015
人類出現在地球上時,就產生了宗教。因為所有的人都有弱點,無法解決所有生活上的問題,加上人類天生就是功利主義的動物,因此,有能力或有智慧的人,只要滿足他人的「實質幫助、心理幫助或威嚇(神祕感)」,軟弱的人就會產生依賴心或偶像崇拜的效應,因此產生了宗教。
人類因為天生也有懼怕的心理(一種無助、畏懼威權的心理),對不明白的事物相當恐懼(對生命死亡的畏懼),對神祕感的畏懼,因此人類也會崇拜恐怖的邪靈或威權,也有宗教因此而產生;這種心理也會發生在,屈服於獨裁者或黑道上。科學越昌明,人類對不明白的事務有越多的理解,因此這類型的宗教就式微的越快。
一個人如果信心滿滿,可以獨立自主處理所有的問題,這種人通常不需要宗教;如果他又實質幫助了許多人(利他行為),大都會成為英雄人物或族群領袖,甚至可能成為宗教領袖,被許多人所崇拜。
如果有智慧有能力的領袖,留下許多言論與事蹟,他也很容易變成傳奇英雄、宗教領袖或學派領袖。其實,英雄人物、宗教或學術學派彼此也是互相競合,為了爭取最多的人民支持,以維持組織的生存。
因為不同宗教間也會自由競爭、鬥爭,以爭取多數大眾的支持,宗教競爭總是帶來文化的新刺激與反省;因此人類的族群中,出現的宗教種類越多,它的文化力量也會比較強盛。而理性成分越高的宗教,比較容易讓人獲得智慧或安慰,因此競爭力比較強,可以維持比較久的壽命。
人類的族群中,出現的英雄人物多,它的文化力量就比較強盛,因為百姓可以模仿學習的對象比較多元,社會多元性較強,文化力量當然就較強。文化力量比較強的民族,比較不容易被外族消滅。
人類的族群中,出現的學術學派越多,它的文化力量一定越強盛,因為不同的學術的產生,一定是當時代最理性的人所帶領,他們彼此的競爭會使人類朝向更理性的方向發展。兩蔣統治時代,獨裁者要控制所有的教授,使得教授們思想不自由、言論不自由,因此學派之間就無法互相激盪,學生也比較愚蠢,因此整體國家競爭力就比較弱。
一個國家競爭力的強弱,實際上就是整體百姓理性水準的高低。現在國力最強盛的國家,一定是因為學術發達,反之,國力薄弱的國家,一定是因為學術不發達;二次大戰時期的亞洲國家中,日本的學術力量最強。
學術的領袖,他們同樣可以提供給學生「實質幫助、心理幫助或威嚇(神祕感)」,學生也會因此產生依賴心或偶像崇拜的效應;因此現代的大學,其實也算是一種宗教。厲害的政治人物,也有能力掀起宗教性的狂熱,但是能不能持久是個問題,看他這一生實踐多少理性的道理。
東羅馬帝國時期希臘地區的基督教,在保羅的帶領下,強調要文化交流、彼此互相學習,是一種類似學習型的組織(也類似柏拉圖學院),當時的聚會會所猶如一所教育的學校,所以稱之為「教會」。現代歐美著名的大學,幾乎都是基督教所辦的學校。
所有的人都有弱點,無法解決所有生活上或心理上的問題,許多人因此產生依賴心,他們需要偶像來崇拜才會有安全感,這也可以說是一種人類的天性。自知能力與智慧跟他人相比,越軟弱的人,他越需要偶像來崇拜;人類有各種弱點,因此需要各種不同領域的偶像來崇拜,以達到心理上的安全感與依賴心的滿足。這是宗教多神論產生的原因。
雖然猶太人主張一神論,單獨崇拜上帝,但是實際上猶太人比較崇拜金錢的魅力,崇拜金牛犢是猶太人(以色列人)千年的習慣與真正的信仰。習慣與信仰會改變一個族群的民族性。
其實社會發展上,各類型的偶像越多,社會就會比較穩定,也比較有創新能力;獨裁的國家,偶像只有政治上的獨裁者,也是一種一神論,這種國家文化力量比較弱,社會其實比較不安定,也比較呆,缺乏創新能力。
能力與智慧愈高強的人,他容易被別人所崇拜;能力與智慧愈高強的人,一定具備比一般人更高的理性與獨立思考能力。歷史上,人類重大的文明進步,一定都是當時代最理性的偉人所推動或建立。
中國自漢朝(西元前202-西元220)開始,學術上主張「天人合一」,皇帝就是天子,是上天(無上權威)的代言人,因此是屬於一種「政教合一」的政體,這種超高的權威性,生產出無數的神話(絕大多數是人造謠言)以製造神秘性,使得獨裁者成為地上最大的權威者。為了維繫這種權威,因此政府體制(組織)就形成了封建制度,專門剝削弱勢無知的百姓,以維繫威權體制的龐大利益。
天主教與教宗在歐洲,也是類似的封建組織;羅馬帝國君士坦丁大帝(西元274-337)一直到18世紀,歐洲的政治組織都需要與天主教教宗合作,以求道德上的正當性,因此產生「政教合作」型態的封建組織,也同樣是在幹專門剝削弱勢無知百姓的勾當。
任何組織越龐大,他就越需要有才能的人來管理,沒有人才管理,組織就會崩潰,這是鐵律。因此獨裁者也需要徵招有能力的人來共享組織利益,但是有才能的人也容易招獨裁者忌妒,害怕被替代而失去政權,因此能人忠臣往往下場不好。
獨裁者如果才能不如下屬,實際上心理壓力很大,他怕被下面的人嘲笑,他怕被奪權;他因為才能不高,因此必然產生各種行政疏失,他就會產生被社會大眾推翻或咒罵輿論的壓力。在種種壓力下,無知的獨裁者必定缺乏安全感,必然經常情緒失控、理性喪失,暴君於是誕生。
組織越大,領導人所需要的智慧與能力就需要越高,否則組織就會滅亡。流傳很久的宗教或學派,度過許多時代與潮流的考驗,因此其必有相當的傲人之處,教義也一定也具備相當的理性成分。
現代民主社會保障基本人權,因此政府有義務保障人民的信仰自由、言論自由,社會大眾可以自由選擇宗教,並且不被宗教團體所強力束縛或迫害;宗教如果沒有信徒,組織就會瓦解,廟如果對信徒的許願不靈,就會沒有香火。各宗教團體為了組織的生存,其實競爭很激烈。
現代台灣社會各行各業都有英雄人物,也有各種民間組織、公益團體與政黨組織,加上學術殿堂的競爭,台灣的各種宗教又不斷的誕生新興宗派,彼此競賽爭奪信徒,因此台灣的宗教大都越來越小間,對政治與社會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小。
從君士坦丁大帝以後,歐洲社會進入基督教的一神信仰,不允許崇拜其他的神祈或英雄,加上只有教宗有權力詮釋聖經上的觀點,這種單一又獨裁的宗教社會,使得歐洲進入黑暗時代,也就是文化沙漠的時代長達一千多年。
在西元1813~1883年,德國的音樂家華格納排斥音樂服務基督教的模式,開始尋找德國的民間信仰,發掘日耳曼民族傳統的英雄,因此創作出許許多多偉大的音樂,成為一代大師。反觀台灣的本土劇,經常只演出媽祖、關公或怪力亂神的戲劇,這種既單一又缺乏理性的戲劇,使得台灣的文化某部分呈現出相當地幼稚,台灣的音樂或戲劇家應該從台灣的各原住民部落或其他不同族群的信仰中,發掘更多元的文化素材,台灣的文化力量才會更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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