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est of Dvorak
懷海德(Alfred
North Whitehead,1861-1947年)英國數學家、哲學家和教育理論家。他出生於英國的肯特郡,在美國麻薩諸塞州劍橋逝世。他的祖父是當地一位有名望的教育家,曾任當地一所私立學校的校長。他的父親先後從事教育、宗教工作,十分關心教育事業。受家庭的影響,懷特海對教育也很感興趣。
1875年,他來到多塞特郡的謝伯恩學校就學。主要學習拉丁語、希臘語、數學和歷史。1880年,他考入劍橋大學三一學院,主攻數學。 課餘,他經常閱讀和討論文學、哲學、政治、宗教等著作。1885年,懷特海大學畢業,留在母校任數學和力學教師。 他在母校任教25年,主要從事教學、著述和一些政治活動。
1885-1911年任教於劍橋大學,1914—1924年,在肯欣頓皇家科技學院擔任應用數學教授。 這段時期,他受柏格森、愛因斯坦思想的影響,把興趣轉向科學哲學問題的研究。1924~1936年,他應聘到美國哈佛大學擔任哲學教授。 1924-1937年任教於哈佛大學。
他與伯特蘭·羅素 ( Bertrand
Russell )合著的《數學原理》標誌著人類邏輯思維的巨大進步,是永久性的偉大學術著作之一。 同時也創立了20世紀最龐大的形而上學體系。 過程哲學的創始人。退休後,擔任哈佛大學名譽教授,居住在坎布里奇市。 1947年12月30日,懷特海去世,終年86歲。
《歷程與實在》一書因其護衛有神論而著名,不過懷海德的上帝和亞伯拉罕的啟示性上帝是根本不同的。 懷海德的機體哲學(philosophy
of organism)帶起了歷程神學,基督徒和猶太人認為歷程神學對認識上帝和宇宙是很有效果的。整個宇宙是一直在流轉改變,做為宇宙起源的上帝也被視為是在成長與改變的。
1933年出版的《觀念之歷險》他認為,沒有全部的真理;所有真理都是一半的真理。想把他們當作全部的真理,就是在扮演魔鬼。
懷德海在「教育的目的」一文開頭即寫到:「文化是思想的活動,是對美和人類情感的感受。我們目標應當培養的是既有文化、又有某個特殊方面的專門知識的人。專門的知識會給予年輕人一個出發點,而文化將會引導他們具有哲學般的深度,藝術般的崇高。」懷德海強調的是,要造就出通才與專才合而為一的人,也就是全人教育。
懷德海認為,教育必須以全人發展為目的,「全人」是指完整的個人,全人教育是指個人潛能的充分發展。全人教育在教育原則方面,必須充分尊重教育對象的完整人格;在教育內容方面,學生的學習內容必須要統整,兼顧認知與情意、人文與科技、專門與通識的學習內容。
教師必須提供學生探究自我身心潛能的機會,亦要重視思考與操作、觀念與實踐、分工與合作、欣賞與創作的學習過程;在教育組織方面,學校必須將行政結構與行政運作統整,並提供每位老師與學生所需的教學材料與學習資源。
懷德海認為,在訓練一個兒童的思維活動時,重要的是我們必須去除兒童心中的「惰性觀念」(inert
idea),當有新的知識傳遞到兒童心中,應該要鼓勵他們以新的思維來思考,活化腦力,不可以傳統或既有的觀念來套進新的知識裡。學校的教師也應該以活潑的教學方式,來引導學生創意的思想,保護學生不要死背知識,或保護學生免於惰性觀念
(抄襲前輩的看法)。
有活力的知識,常會使學生樂於學習。懷德海舉出在英國的校外考試,是如此的殘害活力的知識,「統一的校外考試是如此有害,因為這種考試扼殺了文化之精髓。我們是在與人的思想打交道,而不是與死的物體打交道。」懷德海認為,好奇心、判斷力以及掌握複雜環境能力的激發,上述所有這些能力,不是靠一張考試科目的既定的規則就能傳授的,所以統一的校外考試,並無法真正測量出學生所擁有的能力。
帶有惰性觀念的教育部但是沒有用處的,甚至是有害的,學校在面對社會變遷、浪潮般的教育改革時,需朝向多元化、國際化、資訊化方面來發展,行政主管要具有使命感,不可墨守成規,也不可一昧守成不求進步,勇於面對挑戰,走向民主化、專業化,才能提昇學校效能,促使學校永續發展。
懷德海認為,教育的本質是宗教性的,宗教性的教育是諄諄教誨「責任」與「虔敬」之教育。在學校學習知識,充實我們的智慧,要有慈悲心,對宗教虔敬。這樣看來,教育與宗教的目的幾乎是一致的,且亦一致的追求圓滿的人生。
懷德海認為,在我們的教育制度中,要來防止心靈的腐敗,必須闡明兩條教育的誡律:「不要教太多學科」,以及「凡是你所教的,都要教的徹底」。將大量的科目各教一小部分,其結果是不相關的觀念之被動的接受,沒有受到任何充滿活力的火花照耀的概念。
介紹給學生的教材要量少質精,並且讓這些概念能夠置於每一種可能的組合中。學生應該要把這些概念應用於現在所處的生活情境中。學生必須發現這些概念讓他能夠理解不斷湧入他生活中的事件,這些事件就是他的生活。
懷德海認為,把一定數量的惰性知識灌輸到一班學生的頭腦裡,當學生開學時拿到了教科書,讓他們學習課本裡的知識,這樣看來沒有任何不妥。學生學了後,知道如何去解一個數學方程,但是學生瞭解數學答案背後有什麼意義呢?有多少東西是可以應用的?
學生獲得解答能力,就能使自己的心智更上一層樓?雖然這個回答含有部分的真理,它卻包含了一個根本的、有可能窒息現代世界天才的錯誤。於是懷德海提出,心智絕不是被動的;它是一種永恆的活動,他靈敏,有接受能力,對刺激容易起反應。
懷德海認為,教育不是自始至終學生都在刻苦的解答題目,畫圖表或做實驗,直到學生完全掌握整個學科為止。應該要給學生在思想上的一些指導,使學生感覺到,他們在學某樣東西,而不僅僅是著重於智力的表現。若是我們為了升學考試而來教導學生,那完善教學的問題就變的複雜了。
人類的思維並非全然相同,有學生可以看到學科的重點,而另一個卻發現一些分散的知識。特別設計的課程,允許專門化的存在,是忽視矛盾的,沒有矛盾,這個世界會更簡單,但會更乏味。
單一的教學方式並不適合所有的學生,每個學生的學習方式也不同,若能以適性多元的教學精神,以學生為主體的教學方式來教導,學生應會獲得極大的學業成就。
懷德海的機體主義認為,所有宇宙間的事物都是互有關聯性的,所以在學科方面也是如此,任何的學科存在都會與其他學科有某種程度上的關聯性。
懷德海認為,任何以考查學生個人為基本目的的校外考試制度(統一的聯考),都不可能有成效的,而只能造成教育的浪費。所以教育改造的首要條件是以學校為單位,要有根據需要、由自己的人員發展出來而經核准的課程。每所學校必須有結合其特殊環境來考慮問題的權力。為了某種目的把學校分類是必要的,但是絕不允許有絕對僵硬的、沒有經過學校教師修改過的課程。
懷德海認為,到了大學,學生應該挺胸站起,張目四顧,對任何事情都感到新鮮。大學教育的主要特徵為:理論、興趣與實際用途一致。真正有用的訓練能夠產生對於一些普通原則的理解,此種理解在他們之應用於各種具體事項上,有著良好的基礎的。即便學生以後已經把你所教的項目忘了,但是藉著一種無意識的常識,他們還會記得如何去把原則應用於當前的情境上。
學生的學習知識是否有用,需要等到你教科書掉了、筆記本不見了以及為了考試而記憶的枝微末節細項忘了的時候,才會顯現出來。所以大學應該重視原理大於注意細項末節,應該側重於能力之培育,而不應側重於知識之灌輸。
大學的責任在於,把少年的知識,轉變為成人的能力。重要的知識細節將會在各種生活中學到,但是積極運用充分理解的原則習慣,就是對智慧的最終擁有。
懷德海認為,大學,它聯合了青年人和長者一同對學問作出富於想像的思考,以此來維持知識和生活熱情的聯繫。教育,是生活探險的訓練;研究,是智力的探險,而大學應該成為青年人和長者共同探險的故鄉。大學傳授知識應是富於想像的傳授知識,這樣一來可以改變知識求得的型態,事實不再是赤裸裸,任何可能性都會發生。他不再是一個記憶的負擔。
青年人是富於想像的,如果這種想像力通過訓練而得到加強,那麼這種想像的能力大部分能終身保存下來。世界的悲劇就在於,那些想像力豐富的人經驗不足,那些經驗豐富的人又貧於想像。愚蠢的人憑想像行事而缺乏經驗;學究又憑經驗行事而缺乏想像。
大學的任務,就是要把想像力與經驗融為一體。想像力與學問結合,通常需要某種空間,不受約束,沒有折磨人的擔憂,還需要一些多樣化的經驗,以及他人不同意見和不同條件的刺激。
我們不該假定,一所大學的有創見的思想成果,只能用署名論文和著作來衡量。人類的成果方式,就像它的思維內容一樣是因人而異的。在每一所大學的教師裡,一些最富有才華的教師,並不在那些發表東西的人之列。他們的創造性需要用講課,或個人討論等其他方式來表現,或透過與學生直接交流的方式來表達。因此懷德海認為,最大的錯誤就在於根據署名著作來評價大學教師的價值。
在懷德海那個時代就存在著這種錯誤的傾向,他也認為有必要堅決反對主管當局對大學教師的這種損害率,對於部分教師無私的熱情亦有失於公正的態度。
懷德海認為,大學教師應該是一群互相鼓勵、自由決定各種活動的學者。大學裡常會有很多形式要求,例如教師、學生不能遲到早退,遵守學校一致性的規定,問題是,如果我們造就出一批完全不適應時代潮流的教師,一批不諳世事、死啃書本的學究或愚蠢的教師。那麼他們的教學就會阻礙了年輕人的發展。大學教育的全部意義,就是把青年人置於一批富有想力的學者的智力影響之下。
懷德海認為,教育目標應當培養的是既有文化、又有某個特殊方面的專門知識的人,兼顧專才與通才。但是現在台灣的大學教育過於強調專業,就業導向的學習方式。家長都要讓孩子上醫學系、電機系等熱門科系,若有小孩選擇對這個社會所認定較為冷門的科系,一般父母大多反對。
進了大學以後,強調重點科目的學習、專業證照的取得以保障未來就業力,對於通識課大多是「營養學分」,大學通才教育美意大打折扣。但是,科技大學確實應該以專業證照取得為科大教育主要目的之一,在博學多聞的教育上,不應該以通識課為主,應該以專業的運動訓練、美術訓練、音樂訓練為主,而這正是台灣的大學教育的最大敗筆。
陳維昭(2007)認為,台灣教育漠視美育和體育,但是台灣大學絲毫沒改善這種現象,不知大學校長平常都在吃什麼。李家同(2008)相當憂心國內大學生的人文素養不足、對國際事務漠不關心,大學應該重視通識教育,讓學生對史地、哲學及國際觀產生興趣,並加強閱讀、思考及自我表達能力。
但實際上,如果缺乏專業的運動、美術與音樂訓練,絕對不可能產生人文思想。暨南大學、清華大學的學生都欠缺夠份量的專業的運動、美術與音樂訓練課程。不知校長平常在幹什麼?
現在學生所謂讀書,只是讀教科書、參考書,而讀書的目的大多為了考試、升學或是被父母逼迫著唸書,很少是為了自我求知慾望而讀書的。這樣一來積習愈久,弊害愈深,致使人人格局狹隘、見識淺薄,欠缺思辨能力,也欠缺理想性格,學習熱情就在這樣日積月累下消耗殆盡。
沒時間思考、整天埋首實驗室的學者,做不出好學問。與社會脫節的教授,一定會誤人子弟。所以教師應該在研究與教學之間取的平衡點,做研究之外也要認真從事教學,而教學方面,並不是只是照本宣科,應該要對知識充滿想像力,旁徵博引、觸類旁通;學生應該接受充滿想像力的學著的啟發,如果只是死啃書本,照本宣科的教學方式,是會阻礙年輕學子的發展的。
各級教育均應重視及發展多元智慧與潛能,尊重個別差異,幫助學生了解並發展獨特智慧,發揮潛能、看清自己的各種機會,並靈活運用其智慧,多元適性發展。每個老師應去除傳統呆板的單向灌輸的教學方法,要多以啟發式的教學來引導學生思考,並且能看到每個學生的多元差異來幫助學生學習。但是學校如果缺乏專業的運動、美術與音樂訓練課程,以上都是空談、不切實際。
懷德海認為,學校的教師應該以活潑的教學方式來引導學生創意的思想,學生不要死背知識,對知識的學習充滿熱情。大學的問題不是學生不想念書,是他們不了解自己要念什麼,他們欠缺濟世為懷的心胸,缺乏偉大理想,這主因是大學的教授與校長,沒有以身作則,沒有人願意當史懷哲。
以身作則,是教育人員的第一鐵律。教授與校長,應該以身作則,以其專業能力經常對社會事件與社會運動,發表意見、接受批評、接受社會各界檢驗,把這些經驗經常與學生討論、研究,把社會事件與自己專業結合,學生才會覺得有趣、願意深入思考。如此,教授才有能力寫出有水準的書籍或論文。
學生,也應該以其學習的專業,對教授、學校與社會事件提出批判,在網路上接受社會各界的批判,自然而然就能活用所學,並發展獨立思考能力與創意。其實大學生,只要在校四年非常精通2本原文教科書,專業度就夠了,其它的看興趣,當作通識課即可。何謂非常精通?比上課的教授還精通。
大學生的核心能力包括思辨能力、自我學習能力、跟群體相處的和諧能力,及溝通能力。這很簡單,除了班上的活動要認真參與外,每一年都應該參加社團活動。
我國大學法第1條即明文規定:「大學以研究學術,培育人才,提升文化,服務社會,促進國家發展為宗旨。大學應受學術自由之保障,並在法律規定範圍內,享有自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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