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helm
Backhaus plays Beethoven Sonata No.29
李鈞震 10.28.2007
「傳播」就是對不公正的議題,給予令人深省的挑戰。
但是,什麼是公平? 傳播學者能公平的看待社會嗎? 對於保護基本人權的「憲法」無法反映民意,無法保護人民,傳播學者不吭一句話,就是道德的淪喪,甚至成為極權統治者的共犯。這就是台灣傳播學界的現象。
「批判理論」來自法蘭克福學派的德國學者。這個理論源起於馬克思,這個批判社會的馬克斯傳統至今仍持續著。法蘭克福學派的領導人:霍克海默, 迪奧多‧阿多諾, 以及哈柏馬斯他們都深信「過往的歷史是刻意塑造而來的,被一種不公平的擺佈力量所傷害」他們點出現代西方民主社會也有一樣的不公平現象,「擁有一切」的階級,持續剝削「什麼都沒有」的階級。
「意見領袖」宣稱的民主價值包含「自由與平等」,但是現實情況卻是權力不公平地集中在某些人手上,甚至讓特權者得以濫用權力,造成大家對民主價值很困惑,對於所宣揚的價值與現實狀況有落差的矛盾。法蘭克福學派研究者提供仔細的分析。
台灣的大學新聞系的老教授們,都是蔣介石時代的情報人員訓練出來的人,他們是特權、特務出身的人,至今仍無人敢承認或批判自己在二蔣時代的行為,當然就更沒有勇氣批判台灣的媒體亂象,因為那些媒體人都是教授們的徒子徒孫,甚至帶頭操控媒體;教授們自己又非常後悔,沒有把握台灣民主化的時機,好戴上「民主鬥士」的光環。但是,卻頂著學者的光環,騙取政府的研究經費,成為台灣民主時代媒體的真正掌權者。
現實情況是,媒體權力不公平地集中在這些人手上,甚至讓特權者得以繼續濫用權力,操控媒體輿論,造成台灣人民對民主的價值感到很困惑,這些特務訓練出來的學者與媒體守門人,操控台灣80%的大眾媒體力量,他們阻止民主改革、阻止台灣人民「公民投票」、阻止政府清算蔣介石政黨超過一百億美金的不正義資金、甚至阻止台灣人民制定自己的新憲法、阻止台灣加入聯合國。
批判者,不會對他們負面的調性或悲觀的結論退縮。如同馬克斯曾說:批判理論要有所堅持,如同一個天才珍惜哲學思考。當希特勒統治德國的時候,對理論的堅持,迫使法蘭克福學派流亡,先是到了瑞士,最後落腳美國。什麼樣的傳播研究與實踐是這群批判理論學者所反對的呢?他們反對現今社會的三種現象:
1.「語言的控制」造成權力永遠的失衡
對於任何會阻礙人們從奴隸狀態中解放的用字,批判理論家會給予最嚴厲的譴責。例如,女性主義者指出,女性經常成為被污辱的對象,因為男人是主導語言的守門人。這種歧視的想法,透過各種譬喻扭曲公眾談話。這個觀念對於被嘲弄的一方並不新奇,他們也知道自己被嘲弄。馬克斯主張「主要街道的名稱用字與概念,經常都是在表揚建立者的卓越功績,這個建立者指的是有政治權力的人」。
台灣的傳播學者任由各大媒體,把女性的裸露當成商品販賣,台灣女性被汙辱而不自知、習以為常。各縣市的中正路,每天24小時不斷凌辱白色恐怖的受難家屬;如果各縣市都有「陳進興路」,其中一條在白冰冰家門口,哪白冰冰小姐是不是該包容? 社會大眾應該要求她忘記過去、不要計較? 她如果要求「正名」,是不是就是沒出息? 陳進興殺多少人? 蔣介石殺多少人? 公平在哪裡,我的新聞學教授?
台灣民主化二十年,至今仍到處充滿蔣介石、蔣經國獨裁者的圖騰,以他們的名字命名的道路、建築物、銅像仍充斥台灣各地;如果有人公開反對,媒體立刻全力修理這些勇敢的人民。
2.大眾媒體在扮演一種角色,去模糊被壓迫者的感覺。
馬克思指出,大眾媒體具有鴉片的特質,他們會以宗教式的手段,擾亂藍領階級觀眾遠離他們的「真實」興趣。批判理論家發現電視、電影、唱片、平面媒體正在扮演這種「文化工廠」的角色。迪奧多‧阿多諾曾希望人們可以從他們被不平等地壓迫中覺醒,進而起身抵抗。然而,他指出「隨著大眾變得愈來愈受制於大眾傳播的力量,人類心靈被綑綁的嚴重程度,也增加到幾乎不可能自己覺醒這個問題的狀態」
馬克思的態度更加悲觀,他認為,「那些被大眾媒體搞得暈頭轉向的公民,沒有辦法促成任何社會改革。社會改革的力量來自於『被需要改革的領域中被驅逐出去的人,與這個領域以外的人,以及被其它領域族群或和種族剝削和迫害的人,被解雇的人以及條件不合不被錄用的人』。」
在台灣,因為大學教授多半是二蔣獨裁時代的既得利益者,他們不是被需要改革的領域中被驅逐出去的人,與這個領域以外的人……。所以,他們不但不懂批判,還是死命維護既得利益的特權階級,為延長自己的利益而反民主、反法治的一群人。
在蔣介石獨裁統治時代,實行思想的箝制教育,所有的國家資源都只是為蔣氏政權的少數權貴服務,其他的人都是奴隸,只能選擇順服當奴隸,反抗者坐牢、槍斃或流亡海外,最後台灣只剩下「思想奴隸」能存活,以英文教育為例,學校喜歡考「介係詞」,他們重視介係詞,所以發音也以介係詞為重音,為什麼?因為多說介係詞可以模糊文句的焦點,讓文句變得言不及義。所以留學美國,擅長莎士比亞文學和英文現代詩的年輕人,在台灣的大學入學考試英文無法及格。
如今,只要有人公開批評獨裁者的陰影存在,台灣的媒體馬上冠以「藍綠惡鬥」,來模糊化過去的一切犯罪證據。如今只要民主政府想提的一切改革政策,新聞媒體會配合獨裁政黨,無理性的惡意批評。
3.盲目地信賴科學程序與毫不思考地接受經驗談
霍克海默認為「(不思考問題核心)光用一大堆科學語言去想或表達,真是很天真又偏頗」。天真,因為科學並不像他自己所宣稱的那樣萬能;偏見,因為統計研究者,假設從大眾意見中抽取的樣本,絕對是真實世界的剖面圖。
迪奧多‧阿多諾主張「民意動向剖析,代表的不是真實狀態的近似值,倒是一個社會幻覺的剖面圖」批判主義對於政府、商業與教育掌權者批判得尤其厲害,因為這些人利用社會科學,弄一堆經驗法則的陷阱,以合理化不公平的社會階級問題,(他們自比為上帝)去祝福或損壞(某些政策或意見),顯然都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
這就是在台灣,一群特務背景的學者整天搞的民調數據,攻擊民主的真實面目;一堆沒經濟學常識的電視名嘴,整天比經濟成長率,來打擊民主政治,「經濟學」的核心價值是經濟成長率嗎?
操控媒體,就操控社會大眾的腦袋,獨裁政黨的媒體共犯,不斷給予台灣民眾洗腦,灌輸不實經濟數據與理論,為要幫助他們在大選中獲勝,再度實行獨裁統治,這就是台灣民主化的最大困境。
台灣從獨裁政治轉變為民主政治,短短二十年中,社會結構迅速改變,加上媒體被獨裁政黨控制,進行反民主教育,以致許多被奴化的百姓仍然習慣於當奴隸,不能適應民主社會。當奴隸的時候,人對自己的生活不必付太大的責任;民主化的時代,人必須對他所作所為負起責任,對奴隸來講,這個責任太沉重,以致於無法承受,奴隸在民主化社會產生虛無感、無力感,為自己負責的壓力使他們情緒失控,轉為家庭暴力,甚至自殺。
所以,大眾媒體要成為改革過程中的「社會教育者」,對社會大眾進行民主教育,發揮心理調適與輔導的功能,媒體應該盡全力透過各種傳播手法,讓百姓適應民主自由的社會,產生獨立自主的意識。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台灣社會,必須更換媒體學者與守門人。